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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,也是很任性的吧。一下起来,便没个完了。

前天是太阳雪。昨天是大朵大朵的雪片,今天又微小的似细箩筛下的面。因为雪,我有理由躺被窝里,不起床。

大门、二门都插上,不想有人来打扰我。

电话响了,是小趣打过来的,别人送了她一袋莲子,她要分给我一些。我心动了,那粒粒奶白色的莲子,会沉寂地把我带回童年的时光里的。我飞快穿衣服,这时又接到小千的电话,说,你再不来,我们就分完了。

我一下子清醒了,莲子说不定是诱饵,让我和她们打牌,才是真正的目的。

我不上当的。

重新躺被窝里。

这时大门又被拍的震天响。问是谁,也不说话。只管拍门。

看来,这个被窝是躺不成了。

是两个邻居,约我去菜棚里铲菜。我说我不想吃菜,也没铲子,我不去。她们笑了,我俩给你带来了,把铲子和一个塑料袋塞在我手里。走吧。

好,走吧。

因为等着腾棚,棚里的青菜青菜又卖不及。不得已,只有让人白白铲去。

雪,飘到脸上,凉凉的。

我们走得很慢,不时有人越过我们,说,走快点呗,不然好的都被铲走了。

还没近棚口,便有一股浓郁的青禾气味,在这漫天的雪里四溢。

棚里,人声喧哗、一片狼藉。狭长叶子的油麦菜,所剩无几,浅碧色的玻璃翠还有许多,可是它的水分太丰富了,我只是拣那些铺在地上的菠菜,铲了一些。它的叶子青绿肥厚。看到委屈地藏在菠菜下的小荠菜,就挖了一些,它们过于娇嫩细弱,费了我许多时间。尽管在进大棚前,除去了大袄、围巾

仍然出了微微的汗。塑料棚里的温度很高的。

回到家,抽了一大缸水,洗菜。荠菜的须根,我没有择,清洗了的荠菜,洁白色的须根配了弱绿色的锯齿形的叶子,非常爽心悦目。

我把荠菜切成碎末,拌在面里,和上,让它饧一下。而后,又发上一盆面,等着做发面窝头。

做好这一切,开始挨个打电话,小千、小趣、花倾城、红妺。这些个吃货,干活是指望不上的,说到吃,立场非常坚定,必然来的。来时也必然是花枝招展的。

我把饧好的面放面案上,开始操作。发的面置火炉上,面和火炉之间隔了半盆水。加温,好让它开得快点。

拌了荠菜的面擀起来有点吃力,擀厚了不入味,薄了会煮烂。防止它们粘,我用了玉米面。

我把蒜瓣,切片、剁粒,把葱,改段、切花,再把姜切丝。然后,炸了花生米,熟了几只钻天猴的小辣辣。放石臼里捣碎,拌上两勺芝麻酱,一勺香油。

做这些给爱我的人,和我爱的人吃,很享受这个过程的。

我也更享受她们吃东西的气氛。我这样认为,美食的味,更多地在气氛里、回忆里,而不是食物的本身。我还认为,用来调味的作料,除了酸、甜、苦、辣,定还有一味更神秘的料。

它应该是爱的味道吧。

食物里一旦放了这种神秘的作料。任你是谁,都会念念不忘的。

我想像得出,她们一边吃着菠菜窝头,沾着香辣的花生米辣椒酱,或者醋汁蒜泥,然后再喝上一口清香的荠菜面汤。她们会得意忘形,高声称颂我。而后,全没良心,风卷残云般离去。

留一桌杯盘碟子,我一个人收拾。更过分的是,她们还要预约下次吃青年南瓜面的时间。

谁让我爱她们呢,我没有怨言。谁让她们爱我呢,肆无忌惮。

-12-:14

蒲公英,原名何晓霞,长垣人。

沉溺于 烟火,又钟情挥洒文字。

长垣作家

长垣人自己的文学净土,精神家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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